第5页_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[穿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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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页

  他们出门时正遇到站在门口走廊拐角处和人交谈的黎远书。

  黎远书的眼睛很亮,即便笑意收的恰到好处,可眼中那份欢喜却怎么也掩不住。

 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很俏丽的女孩子。

  那女孩气质高雅,年龄看起来很小,笑容里也有一点难掩的单纯与娇蛮气。

  女孩身旁还站着一个极高大的男生,他双手插兜,靠墙而立。

  他的面容被掩在灯影里,半明半暗,渲染出一点点神秘,可灯光照到的那一半又让人极惊艳。

  明面上,黎远书一直在跟女孩子说笑,可一双含笑的眸子却不时望向男孩子。

  那双还没卸妆的眼睛十分好看,里面蕴着热烈的光,更为他添了一丝神采,很是让人心动。

  那男孩子却淡淡的,嘴角噙了点漫不经心的笑,偶尔礼貌性地回应一句,不浓不淡,恰到好处。

  他身量极高,双腿修长,斜斜靠墙而立,带着点吊儿郎当的味道,很迷人。

  田晓辞一向有些看不上黎远书的骄矜,此刻看到他这副神情,脚步不由慢了下来,侧头向那边看去。

  看到那男孩子的时候,他不由微微侧了侧头,神情也透出了些好奇来。

  那男孩子的身高乍看起来跟覃闻语差不多。

  作为模特儿,宁安和田晓辞对身高都极其敏感,便不约而同地多看了几眼。

  宁安看过去时甚至是不带任何感情的,最初只是随着田晓辞的目光看过去,随后也只是因着模特对身高敏感本能,多看了几眼。

  偏偏他望过去的目光与男孩子漫不经心扫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。

  他们都很好看,欣赏美的事物仿佛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所以他们都没有回避。

  短暂的对视后,各自自然地移开了目光。

  世上美的人美的事物太多了,但绝大部分大约只能有一眼之缘。

  人们习惯于此,所以大部分时候也并不会有太多遗憾。

  比起宁安来,田晓辞看的放肆了些。

  初时他以为这个男孩子也是模特,但几眼之后,他便确定对方不是。

  这样一张脸,这样的气质身段儿,在这个圈子里不可能寂寂无名。

  他们在漫不经心的打量中擦肩而过,似茫茫人海中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一般。

  只是擦肩而过,可能再无回首。

  彼时,他们的确算的上是这样的关系,只是这关系却转瞬即便。

  走了很远,女孩子甜美的声音仍微微传来:“那学长先去卸妆,待会一起去吃宵夜,好久不见,我有好多新鲜事想跟学长聊。”

  那声音越来越淡,他们已走进了秋天的夜风里。

  天上正飘着很细很细的雨丝,打在颊侧凉凉的,却很舒爽。

  宁安停在门口打车,田晓辞则挥手说了再见。

  他转过一条小巷,像条鱼一样,灵活地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里.

  车子后排已经坐了一个人,看他进来,便淡淡地吩咐司机开车.

  田晓辞脸上轻快的笑意淡了,坐在座位上半垂着头,有些颓丧。

  那人放下了前后排的隔板,拉了他的手,问:“怎么?看到我让你这么难受?”

  他的手轻轻地抚向田晓辞耳后,准确地停在那一点吻痕上。

  田晓辞沉默了片刻,问:“你是故意的,是吗?”

  “是啊,我就是故意的,怎么了?”

  路边的灯光忽明忽暗打在脸上,勾勒出一张年轻而深邃的脸。

  那张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,看向田晓辞的目光,犹如懒洋洋的猫看着爪下的老鼠。

  他就那样一下下地抚着田小辞耳后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,是戏弄也是戏耍。

  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田晓辞隐忍地问:“明明说好的,不要影响我的工作。”

  “我影响了吗?你不是工作的很好吗?”那人轻轻地笑,嗓音低沉悦耳:“那套裙装很适合你,我已经让人买下了,回家你穿给我看!嗯?”

  田晓辞抿着唇,眼睛里的愤怒被极力压抑着。

  那人又笑了一声:“刚刚给你转了二十万,怎么,不够吗?”

  田晓辞闭了闭眼,最终垂下了头,他眼睫轻轻地颤抖,却什么都没有说,安静的如一尊雕像。

  车厢里只剩下男人意味不明的笑声,田晓辞就在这样的笑声中被拉进了怀里吻住。

  第4章Chapter4

  细雨中不好打车,宁安等了好一会儿,空车来了几辆,但每次都被别人抢了先。

  他有些无奈地后退一步,靠在酒店门口那株高大的法桐树下,低头点了一支烟。

  男士细烟被夹在修长洁白的指间,越发衬的那只手骨节匀亭,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。

  他微微低头,淡粉的唇衔住烟嘴,眉心微蹙着吸了一口。

  淡淡的茶香伴着若有似无的薄荷气息,在口腔中丝丝缕缕散开,很是提神。

  他的眉头略松了些,抬眼时唇齿间漫不经心地逸出了一个烟圈。

  他在担忧,连覃闻语都能看出他与以往不同,更遑论宁安的家人?

  现在他尚可借着与家人的冲突将自己关在房内,少说话,少接触,能瞒一时是一时,可以后呢?

  雪白的牙齿咬在淡紫色的过滤嘴上,陷出深深的齿痕,他抿紧了唇角:

  必须得想办法离开宁家!

  可理由呢?

  以宁士渠对他的态度,没有合理的理由,是不可能让他离开的。

  只缺一个契机。

  细雨无声无息打在车窗,为它覆上迷蒙光点,犹如幼时的肥皂泡,灯光下七彩虚幻。

  车里放着轻音乐,黎远书和楚雅言交谈的节奏也像那支曲子一样,轻松愉快。

  他们在商量宵夜的地点,最后楚雅言拍板定下了“SOSO”附近的甜汤店。

  那家店的汤甜而不腻,特别可口,最重要的是,封允回酒会比较方便。

  黎远书看着封允,笑了笑,柔声说好。

  封允没说话,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车外,那里有一道笔挺的身影,靠在树边微垂着头抽烟。

  他甚至看到了烟头的那点火星由昏暗变得炽亮,映出那个人尖尖的下颌与低垂的眉眼。

  莫名地透出一股令人心酸的孤寂感来。

  秋风卷着细雨的夜,那份孤寂,让人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带了些悲伤的萧瑟来。

  如一幅画,定格在了这个湿冷的秋夜里。

  直到楚雅言出声唤他:“封允?”

  那道目光才随着睫毛轻颤慢慢转了过来,轻轻发出疑问:“嗯?”

  楚雅言抱怨:“你呀,总也不专心,去SOSO旁边的甜汤店好吗?”

  封允唇角挑了挑,笑不露齿,轻声应了句好。

  他又侧头往窗外望去,细雨中只余一株株法桐树飞速向后退去。

  那道身影早已被远远甩在了身后。

  宁安到家时已经很晚了,他轻轻推开门,出乎意料的是,一家人都还聚在厅里。

  客厅很小,这样小小的厅,本该是温馨的,可宁安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,只有压力扑面而来。

  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,看到他便不约而同停了下来。

  宁安只来得及叫了一声:“爸”,一只装满了水的玻璃杯就向他劈面砸来。

  杯子擦着发梢,碎在了身后的门上。

  发梢被水打湿,有水滴沿着额发滴到了睫毛上。

  宁安眨了眨眼,水滴坠落,顺着脸颊慢慢滑下,犹如清澈的泪。

  一时没人说话,空气紧紧地绷住了。

  宁安平静地抬手拭去颊上的水痕,轻声却坚决地道:“那是我的工作,我必须得去。但我可以保证,工作完立刻回家。爸,我能做的让步,只能到这里了。”

  那一地玻璃碎冰冷地映入他的眸子,他的语气渐渐染上了些难过:“要么,您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里。”

  宁士渠气得发抖,他一生清贫,偏偏死爱面子。

  他大半辈子教书育人,偏偏自己的孩子没有管好,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教育别人?他怎能不气?

  说气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内心的不甘,他简直是恨,恨不得没有过这个孩子,恨不得真的把他给打死,免得出去给自己丢人现眼……

  宁好见状不对,忙站起身为宁士渠拍背顺气,孙兰芯也赶紧起身,过来护着宁安。

  她毕竟心疼孩子,一边责备着他没大没小,一边偷偷对他使着眼色,推着他让他回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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